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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往扎鲁特草原的826专列

在他们出发的时候,没有人告诉他们,还有“集结号”.....xiaojianfan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
《(原创)第一次返乡记(2001.7)(五)》——huangrick2006的博客  

2017-08-01 11:44:20|  分类: 1-2.1.2插队故事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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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原创)第一次返乡记(2001.7)(五) - 黄志涛 - huangrick2006的博客
 独山深河,当年日本鬼子打到这里就退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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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凯里亮欢寨,酸汤鱼出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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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独山,生产队长的儿子开的饭店,聚餐。最喜欢野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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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贵定县,河两边是步行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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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贵定音寨,金海雪山。油菜花金黄,李子花雪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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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贵定黄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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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火车,高速路,公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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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第一次返乡 2001.7(五)

清晨的鸟鸣对于城里人来说既熟悉又遥远,忙于工作的早起者无暇顾及小鸟的歌唱,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就冲出家门去了;夜猫子们在鸟鸣时还在梦乡,打雷都听不见,何况清脆悦耳的鸟叫声。在农村就不同了,躺在床上,可以尽情欣赏小鸟的美妙歌唱,实在是难得的享受。其实当年我们完全可以听到更多更美的鸟鸣,可是似乎从来也未关注过。倒是乌鸦的“哇,哇”声还记得一清二楚,还有就是在细雨蒙蒙的夜晚,猫头鹰发出的恐怖叫声给我们留下深刻的印象。当然,也偶尔在清晨上山割草的小路上,和调皮的小鸟来一个对唱,还依稀记得。治振不知何时早就起了,农民就是那样,我一个人躺在床上,心里还在想着很多往事。我曾经反复做过同样的梦,在梦里又回到山寨,充满挣扎和困惑,无法摆脱,走投无路,一身冷汗,醒来总是感到庆幸无比。可是那一晚我睡得很香很沉。

多么希望再留一,两天,到处看看,一家一家走一走,还要爬一爬曾爬过无数次的石牌坡,524级,曾留给我们多少回忆!可是,我得走了,和学生的聚会临近了,等了二十年的事怎么可以错过或迟到呢?许多老乡们要请我去吃饭,我心里想:要是当年你们请我吃饭,那就好了。当年的一顿饭,如今的十顿也比不上!当然,这绝对怪他们不得,要知道那时候要请人吃饭太难了,不说菜,就是饭也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啊。但是有一个心愿必须要先了:我得先去县城找我们的“大姐”,现在该我来好好请她吃一顿饭啦。治振一定要陪我前往,太好了,我们就悄悄的动身了。

去县城有漂亮的柏油马路,搭长途公共汽车1.5元而已,也不必看什么人的脸色就能买到票了。然而坐面的更方便,招手即停,每人只要2元,实在是让人感叹!想想当年多么辛苦,挑担步行四,五十里,花六角钱的车既坐不上,也舍不得坐,拼着青春活力,力气不用白不用,何必浪费呢?如今,一扬手,面的就停在面前,我和治振包了,花区区五元大洋,让我们也潇洒走一回!不一会儿,车就到了大坡,面的轻轻松松飞快地上到坡顶,原来老式汽车发动机爬坡时发出的沉重的吼声似乎还在记忆中回响,可这一页已经翻过去了。一路上的景色在记忆里找不到多少对应点,想来当年只是赶路,一路上景色竟然都没有看见,只有极特别的才有印象。最令人印象深刻的莫如“独山”,独山县的名字就来自于它。这是大片平坝中间突兀长出的一座孤零零的山,又高又瘦,有很陡的小路盘旋而上直达山顶,奇的是山顶有一座庙,更奇的是庙旁竟然有一口井,据说井水终年不干。很多知青当年爬过这座山,我却没这般雅兴,当年没有,现在依然没有。

仅仅半个小时,车稳稳当当就到了县城。汽车站,火车站还是老样子,破破落落的。记忆中的威风凛凛县委大楼现在很破旧了,还是老房子,不像有的县委搞了像是“白宫”那样的衙门,心里不禁有些佩服这些领导。城中添了一些新楼,稍稍有了一点新气象。马路漂亮多了,最高学府县一中倒是有点摩登的感觉,看来给教育的投资不少啊。听当地人说,在原独山飞机场处造了不少别墅,五万元即可买一套,可是依然买者寥寥,五万元在这里简直是天文数字,买得起的人不多,加上又在郊区(其实根本不远的),投资者恐怕难以收回成本了。让我特别高兴的是,没费多少周折,我终于找到了思念多年的“大姐”。她儿子世学在县里当官,媳妇是二中的老师,见面后得知她就是我在州师范教过的学生之一,真是太巧了!二十多年没见,大姐竟然不显老,一眼就认出来了,她还是原来的样子,圆圆的脸,短发,干净利落。她在二中旁边开了一家小店,卖些文具,糖果,汽水等,还照看一部电话,因为正逢放假,店里很清闲。于是关起店门,打电话叫来了儿子,媳妇,一起到物资局饭店吃饭去。

世学看来必定是这里的常客,帮我们要了一个小包间,旁边还有沙发,挺幽雅的。我点了满满一桌菜,还要了酒,结果还不到200元,便宜而且味美。可惜的是“大哥”没来,他已经退休,喜欢外出游玩,那天他恰好外出玩去了。饭后在那儿留了影,我邀请她全家到上海游玩,我们当年在她家住了好些时间,受过她的恩惠,理应好好招待她才是。带着又还了一个心愿的满足感,叮嘱我的学生,也就是她的媳妇,准时到州师范团聚后,我匆匆离去,返回都匀。

其实,州师范并不在都匀,而是在都匀往北一小时车程的贵定县。在我离开上海之前,就联系上了在贵定的两个我最想见的人,一个是我认的“大哥”大卫;另一个是我认的“舅妈”。他们虽不是我的亲人,但比亲人更亲,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,心情激动得无法形容,恨不得飞去贵定才好!

回想起77年我初到贵定,举目无亲,一位贵定的上海知青把“大哥”介绍给我,说凡事尽管可以找“大哥”帮忙,他是一个极热情的人。大哥个子不高,瘦瘦的,皮肤黝黑,特别精神,对人豪爽热情,在家七个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大,是实实在在的大哥。他们在烤烟厂工作,收入有限,夫妻俩有三个年幼的孩子,生活过得紧巴巴的。但我见他总是乐呵呵的,从不屈服于生活的压力。他多才多艺,是工厂宣传队里的扬琴高手。他还是捕鱼的好手,常常到很远的河里去捕鱼,为的是给孩子们开开荤,一般几天后才回来。凡捕到了鱼,他必想到我,总是亲自跑到学校来叫我去他家吃鱼。他又是一个好厨师,每一个赶场天,我也买一些菜去他家,经他烹调,香气扑鼻,在一起吃饭的温馨,就像自己家里一样,令我永难忘怀。

最令我感动的是,有一次他家遭遇火灾,他费尽心机先把我寄存在他家的东西救出,结果他自己损失惨重。之后,他还立刻赶到我处,让我过去清点,看看有无丢失,然而对于自己的损失却只字不提,足见他的为人之好,让我十分佩服。大哥也是幸运的,现在他们夫妻已经退休,退休金足够生活,两个儿子都是工厂里的骨干,技术好手,还给他们添了孙儿,孙女。小女儿更棒,来到上海,在一个中学里当外语教师;女婿更是了得,是博士,同济大学的教师。这又一次印证了“好人有好报”的理论。

遇到“舅妈”则十分偶然,她其实是我一个贵州同学的舅妈,“舅妈”有一个女儿,想请老师辅导功课,我的同学就介绍了我,因为我是学校里的“高材生”,让我干这事最合适。这一来二去,我也就认她作舅妈了,而她呢,真把我当家里人看。舅舅是食品公司的,那年头,食品公司的人可吃香了,就是县委书记也要对他们客气三分。为什么?答案很简单:他们手里掌握着猪肉。一个月吃一回肉,凡经过这种日子的人最清楚能搞到猪肉意味着什么。舅舅总是板着脸,估计当时人们对他是又怕又恨,背后骂他的人肯定少不了,可他见到我会露出难得的笑容。他是一个技术好手,收购生猪,只看一眼,就明白一切,杀下来和他的估计总是惊人的一致。他又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,但必须面对方方面面的压力,往往无可奈何,心里不痛快,所以笑不出来。不用说,凡是到舅妈家,好吃的总是给我留着,那年头吃当然重要(越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越可贵嘛),但更重要的是让我有一种强烈的家的感觉,长期出门在外,最珍贵的莫过于此。

记得有一次我病了,一个人在学校宿舍里发高烧好几天了,吃药也退不下去昏昏沉沉之间,不知舅妈怎么知道了,她连忙跑来,把我接到她家去,又带我去看病,请护士到家打针,仍不见好。再请土郎中来,说一定灵的,让我吃了不知什么一包包的粉末,谁知道竟然是灵丹妙药,药到病除。但当时人依然十分虚弱,于是又在她家养了几日,方才返回学校上课。经过这件事,我对于她的感情是难以用语言形容的。

其实,我还有一位最想见人,那就是当年师范的校长。一打听,才得知再也见不到他了在我调离贵州后没几年,他夫人和他本人先后谢世。我当年进师范是他坚持的结果,要知道我是作为“可教育好的子女”被额外录取的。当时的情景现在的人很难理解,因为我的出身注定我是一个没人要的“危险份子”,招我去的人肯定要冒相当大的风险,谁愿意为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冒风险呢?可他冒了这个本可以不必冒的风险,不仅如此,还对我十分器重,最后还让我留校当教师(我是唯一一个留校的),可他对我的恩我却无法报了,太遗憾了!  

何校长个子不高,瘦瘦的,文雅又严肃,沉默寡言,但对人真诚,说话沉稳,考虑问题深刻,说话前反复斟酌,力求准确,这恐怕和经历了文化大革命的风暴有关。我进师范不久,高考恢复的消息传来,我因为是在校生不能报考,一度情绪很坏,是他开导了我,使我安心在师范努力学习。“其实以后机会有的是。”我至今还清清楚楚记得他的话,他看得比我远。我曾经辅导过他大儿子的数学和物理,后来考上了大学,毕业后在黔南州电大当教师,可算是我对他一点小小的回报;他本人曾到上海,我的家人招待过他(我那时不在上海)。要是他还健在,那该是多么好啊!他对我的知遇之恩只能永远放在心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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